第2章2

站起身，走到窗边，玻璃上模糊地映出我的影子，和一个看似平静的表情。

只有我自己知道，胸腔里有什么东西正在一寸寸冷却、凝固。

那些共同规划的未来，那些并肩作战的承诺，在这一通短暂的电话里，在这个陌生的语调中，慢慢碎裂成无法拼凑的碎片。

“你真的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？”

当晚，我在她公寓门口等到她。

秦雪刷卡进门，没有开灯，径直走向酒柜。

月光勾勒出她纤细的背影。

“解释什么？林晓年纪小，爱玩，你就不能大度点？”

“二十五岁，不算小了。”

我的声音在昏暗的客厅里显得有些沉闷。

“顾沉，”她转过身，酒杯在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光，“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斤斤计较？”

斤斤计较。

这个词像一根细针，扎进我心里。

我们曾是最默契的搭档，攻克过无数技术难关，在无数个深夜里分享过同一杯咖啡，憧憬过同一个未来。

如今，这一切似乎都成了我‘计较’的佐证。

“如果我没发现这份调令呢？”我问。

“没有如果。”

她放下酒杯，走到我面前，“你现在不是知道了？点一下拒绝很难？”

她的指尖带着微凉的酒意，划过我的衬衫领口，“下个月就是首席科学家答辩，别为这种小事分心。”

我默默拨开她的手。

“小事？”

我重复着这个词，喉咙里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涩意，最终只化作一声无声的叹息。